“属下不敢。”

陈命侧了侧身子,让开路,然后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江知也后面。

自打回来后,江知也就没离开过这间院子。

他出了门后,自信地一通七拐八弯,很快便在偌大的流云渡里迷了路。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假山,江知也默了默,扭头揪住陈命,道:“带我去找段泽。”

陈命面露难色:“堂主说这两日有事在身,经常不在流云渡,所以不能陪着公子。”

“意思是他没空来,也不准我去找他?”江知也不由纳闷起来,“什么事这么要紧?”

一墙之隔,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嗓音含笑。

“与我相携出游,自然比你要紧。”

江知也微微一怔,松开陈命,快步绕过花墙。

果不其然,是那个假冒货。

“你什么意思?”江知也眯起眼睛。

“这是病好了?还以为你又要吓得坐在地上哭,把段泽招过来给你撑腰。”假冒货弯了弯眸子,神态与他如出一辙,“我说他怎么最近又是带我赏红枫,又是邀我去泛舟,原来是你的疯病好了,不能再绊着他了。”

“赏红枫?泛舟?”

“他没带你出过流云渡吧,病秧子。”假冒货勾起嘴角,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让你在这里养病,说是报恩,实则和软禁又有什么区别?”

江知也眼皮一跳。

竟无从反驳。

见江知也气势弱了下去,假冒货更加得意了,扬起下巴道:“段泽已经给你物色了个好去处,打算这几日就把你送走。瞧你这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有多看重你,真没想到,竟然都不曾与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