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泽不知去做了什么,回来以后出现了耳鸣和眩晕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今天早上甚至没有听见自己在喊他。

于是江知也自告奋勇,临阵磨枪磨了一上午,替段泽上了。但自己不会武,万一陈千山气急败坏动起手来,段泽这样的状态能行么?虽说有陈命在,也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不过多想无益,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抬起下巴,装得颇像那么回事儿:“兄长何曾害过我?我这不好端端地在这儿吗?二哥仗着兄长是个不能开口的死人乱泼脏水,当着诸位长辈的面胡说八道,其心可诛啊。”

陈千山脸色煞白,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起衣襟:“你——”

“我什么我?要不是兄长早有预感,提前将我藏了起来,还把最信任的侍卫借给了我,我怕是早就惨死在你手中了。”

“最信任的……侍卫?”陈千山蓦地想起来。

陈留行身边确实是有一个被赐了陈姓的侍卫,但自从那夜梦溪大乱,被风泽堂杀了个措手不及后,此人就失踪了。

他一直以为那人是死在了混乱之中。

竟然没死么?!还有陈留行不是故意宠溺放纵,把人养成了废物,怎么会把自己最信任的侍卫借给陈野??

陈千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陈野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他之前的说辞全盘推翻,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看见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正在离自己远去,双眸血红,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倒是叫出来看看啊?”

他在赌,赌陈野信口开河。

江知也用力掰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扭头唤道:“陈命!”

陈千山浑身血液霎那冻住了。

“属下在。”陈命一直等在门口,闻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