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山也不嫌丢人,打不过就跑,被撵得像条丧家之犬。

段泽微微皱眉。

时间拖得有些久了。

他旋身踢起一张小桌,再用剑柄用力一击,小桌在半空翻飞几圈,擦着陈千山的脑袋飞了过去,“哐当”堵在了他逃跑的去路上。

陈千山反应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段泽三两步追上,正要一剑结果了他,先前强行忍下的不适终于在此时达到了极点,如弦绷断,尖锐的耳鸣骤然爆发,刺耳高亢,连带着眼前都泛白起来。

“嗤”。

段泽缓缓低头。

一截雪亮的剑尖没入小腹,滴答淌着血。

陈千山错愕地瞪着眼睛,没想到自己胡乱一刺居然能刺中。

须臾,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天不亡我……哈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呃——”

颈侧的凉意来得突兀,他的眼里蓦地失去了光。

江知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短匕,冷汗浸湿了额前凌乱的碎发,眼神却冷得吓人。

那致命的一刀又轻又快,伤口形状利落,不像是第一次杀人的手笔。

段泽捂着腹部的伤,摇摇欲坠,勉强抬眼看去。

“……阿也?我不是……让你藏好……”

“你闭嘴。”江知也看起来有些暴躁,用力按了按还在发疼的额角,扔了匕首,上前扶住他,顺便捏住手腕把了个脉,“五脏六腑都有损,损伤不轻……是震伤,你偷偷把陈氏祖坟炸了?啊?伤成这样还敢来陈氏山庄砸场子,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