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泽被飞来的软枕砸中,倒在床上佯装疼痛不肯起来,等到江知也真的担心起来凑近过来的时候,又把人揪住亲一口,然后继续被砸。

……噫。

打情骂俏。

陈命翻了个白眼,把虫草花鸡汤放在桌上,道:“公子,鸡汤按照吩咐熬好了,趁热喝吧。”

段泽闻声看向他,目光移过来的时候还带着未消的笑意,落在他身上,顿了顿,忽然露出了秋后算账的神色。

陈命:“!”

陈命一个激灵,知道他要算什么账,转身就想跑。

“站住。”段泽道,“当时我不是让你把江知也带去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么?为何他还会出现在前堂?”

陈命一脸凄惨地回头:“我……公子说……堂主……”

当时的情况他确实不应该丢下江知也回去,只不过是一点私心作祟,更愿意听从江知也的命令,但领着段泽发的钱……不管怎么解释听起来都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

“是我让他回去帮你的。”江知也及时开口道,顺手拾起软枕放好,收敛起笑意,“你状态都差成那样了,还敢把陈命遣走,不要命了?”

“可你不会武……”

“不会武怎么了?你们只是在前堂打起来,陈命带着我跑那么远,就算整个前堂炸了也伤不到我,不如回去帮你一把。再说,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陈命还能把我绑起来不成?别怪他。”江知也边说边冲陈命使了个眼色,陈命顿时意会,高高兴兴地溜了。

段泽轻轻蹙了一下眉,少顷,叹了口气。

“罢了。跟我说说那天后来的情况。”他靠坐在床上,笑闹的劲头过后,疲乏如潮水般袭来,令人难以招架,“还有,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一夜。”江知也打开装着鸡汤的瓷盅,低头嗅了嗅,又尝了一口,确定里面的补药没有放错,才端到床边喂他,“陈千山死了,我拿到了家主信物,那帮老东西还想挑刺儿,幸好有陈命在,没人敢近我身,只是些言语上的刁难……总之,我现在已经是陈氏的家主了。”

“你的记忆是怎么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