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知也。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江某人大半夜不睡觉,披了块毯子蜷缩在门槛边瑟瑟发抖。

“江知也?”段泽俯身将人抱起来,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你这是怎么了?”

“热……好热……”江知也抬起头,眼神迷离涣散,两颊如醉酒般酡红,“段泽,我好热……”

这模样,似乎是……中了药。

段泽不由蹙眉,迅速将他抱到书房内的小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叫宋阮过来。”

“别!”江知也立刻扑腾起来,一下拽住他的衣袖,“别去……找宋阮、没用……你回来,我好难受……”

段泽油盐不进:“宋阮说了,你出现任何症状都要告诉他。”

“什……给我回来!”江知也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拽回到榻上,翻身压住,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在耳边咬牙切齿道,“我师兄不知放了什么……几种药混在一起、竟有催/情之效!懂了吗!?找个屁的宋阮!还不快……帮我、嗯……呜……”

段泽扶着他的腰,轻轻将人抱了下来,翻过来放在塌上。

只是这样寻常的触碰,江知也已经浑身瘫软如泥,难受得小声呜咽起来。

药效之猛,可见一斑。

段泽反倒有些不敢碰他了。

“你这样不行,还是……”

江知也久久不得纾解,被药效折磨得昏昏沉沉,终于被逼出了哭腔:“你到底做不做!我、唔嗯……”

呜咽被堵了回去。

书房里通明的烛火被劲风刮过,尽数熄灭,只留一盏昏黄的灯烛,将晃动的人影映射在窗纸之上。

月色痴缠。

这一夜不得半刻安眠,到后来也不仅仅是为解药效,耳鬓/厮/磨催生出的情/欲,又燃成了更猛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