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的。”张长言点头,这个逻辑非常合理,唯一的男丁,那当然是命根子啊。

不过,容张两家有仇,他随口敷衍:“安庆王府确实也不容易,世子保重身体。”

话音落地,容昭猛地看向他,颇为不好意思:“但现下父亲病重,容家的家业到底还要我撑起来,我从前不管这些,这几日才知道王府艰难。”

“嗯,是应该撑起来。”张长言继续不耐烦应付。

他现在只想回丞相府回禀,不想听容昭诉苦。

容昭:“张兄称是我兄弟,我也信任张兄,所以才找张兄帮忙。”

张长言顺嘴:“嗯,是应该帮忙。”

他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容昭,眼神狐疑:“帮什么忙?”

容昭笑容腼腆,语言直白:“借我些银两,渡过难关。”

张长言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这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年头,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哪有管其他人借钱的?

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谪仙公子,开口就是借钱。

更何况,他们应该不熟吧?

“借钱?”张长言震惊反问。

容昭看向他,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张兄刚刚可说是我兄弟,若非是我好友,擅闯王府可就是罪。”

威胁!

这绝对是威胁。

张长言脸都胀红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

他现在确定张父的消息是假的,完全是安庆王府为了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