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京城到底什么风向,她又不是聋了,怎么会听不到?

自然也知道“股东”们如今正是十分低落时期,她如果不来打鸡血,啊不,是鼓励,怎么让“股东”们继续出力呢?

裴承诀第一个笑了,摇摇头:“怎么会?我们最欢迎的便是容弟。”

他缓缓站起来,见容昭随意坐在一个空凳子上,便走到她的旁边坐下,裴关山原本正坐着,见此,也站起来走到另一边坐下。

于是,原本以他们为两个中心的两拨人,又围上了他们,以容昭为中心。

——哪怕她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也是中心位。

容昭:“承诀兄客气了。”

有人见容昭笑容一如往常,皱眉:“容世子,你莫不是没听到京中风声?没听到其他高门显贵如何议论?”

容昭相当淡定,颔首:“我听到了,说我们不务正业,为着一两文丢人,小家子气等等,但是——那又如何?”

众人一怔。

容昭轻轻勾唇:“我们要的,本来就不是他们的看法,等百姓们对我们赞扬有加后,你们觉得,那些人还会唱反调吗?”

有人摇了摇头。

不会,没人会不顺着民心。

容昭笑容越发灿烂,她笑的时候格外豁然,眉目舒展,凤眼弯弯,有种轻轻巧巧便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感。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叫——自信的松弛感。

裴关山看着她,愣了一下。

这容世子……

虽为男子,确实长得极好,也极讨喜。

容昭声音清朗:“我们要做的事本就与这世道许多人相悖,我们要惠民利民,却有许多人指责我们,难道这是我们的错?难道这世道容不得真正的清流之人?难道我们要在意他们这些狭隘之人的看法?若是如此,当是早日退股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