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无名驾车, 谢洪与石头陪同。

谢洪好奇:“世子, 真要将这么多分红给他们吗?”

跟着容昭时日久了,又是安庆王府的心腹,什么都知道, 自然也了解到容昭是想要“欠”许多人钱。

爽快将银两结算,能达到目的吗?

容昭平静道:“要马儿干活,总得给马儿吃些草,我言而有信,不可能赖账不还钱。”

如今不过是她的计划刚刚铺开, 此时怎能损害名声?

福禄轩与福禄庄告诉全京城人,跟着她容昭能日进斗金。

团团又告诉全京城达官显贵, 跟着容昭能赚得百姓中的名声。

利与名都能得到,这个印象才刚刚铺开,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拆台?故意拖欠人分红?

容昭意味深长:“再说,就像是放风筝,我手中握着的线也得时松时紧,才能让风筝分得更高,达成自己的目的。”

谢洪恍然大悟。

石头一脸崇拜:“世子英明。”

谢洪也赶忙点头,一脸骄傲:“我们安庆王府世子虽……但绝不比京城任何一位公子差,什么张家、亲王的,都在世子掌握当中。而且,不过是区区六千多两,与世子的财富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舍掉的内容是——虽为女子,却比其他男子强了数倍。

谢洪是个有分寸的人,甭管府上他们内部怎么说,在外面,哪怕就是马车内,也绝对不会提敏感词,泄露容昭身份。

谢洪跟着容昭越久,就越是为他们家世子而骄傲。

然而,他话音刚落——

容昭原本淡定的神情垮下,一脸心疼:“六千多两,好心疼。”

大抵是“资本家”的通病,从兜里拿钱给别人,太痛苦了。

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确定“欠钱”的目标后,每次给人分钱,她便觉得十分肉疼。

谢洪:“???”

容昭折扇敲着虎口,不住叹气:“那张大公子张长知,怎么还没发现两个弟弟的异常?我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六千多两,心疼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