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醒了,他也有了主心骨。

虽然不知道容昭为什么不多问无名的事情,但他都没再提。

像是想到什么,他忙又道:“世子,无名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这可是个大事,而且已经错过灭口的机会。

容昭微顿。

昨晚她高热昏迷,但隐隐能感觉到,有一双手不住试探着她的温度,有人将她背在背上,忐忑与她说话。

昨晚那种情况,很难再保留秘密。

谢洪担忧道:“无名还算忠心,原本可以让他签了卖身契,拿捏住他,可现在看来……”

他再次看向容昭,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等淮州的人到了,将隔壁屋的人一举拿下,避免走漏消息。

然而,容昭摇头:“此事你不要再管,我心里有数。”

谢洪张了张嘴,没说话,但眼神越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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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来时,无名与谢洪没让人看到容昭的模样,那大夫为石头处理伤口、熬完药后,谢洪拿了笔钱将人打发。

天不亮,大夫就拿着钱回自己的村子,一派轻松。

——他到走都不清楚世子是何模样。

当日下午。

容昭换了身干净衣服,束发,又是一身男装出来。

去淮州的人已经返回驿站,从淮州那边借了些人,有大夫有许多物资,还有一帮官兵,保护安庆王世子。

容昭在淮州境内遇刺,淮州知府吓得差点自己跑来请罪。

派来一个管事,也是一脸忐忑不安。

——安庆王世子容昭之名,如今几乎天下皆知,这样的人物如果在淮州出事,淮州上上下下都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