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关山恼怒至极:“这容招委实过分,竟然随意写我的事情,如今岂不是全京城都知道了?”

平日里看着关系不错,怎不声不响写自己?

容昭怎么就不写裴承诀?

裴关山很是不服。

愉亲王举着报纸,看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发出嘿嘿笑声。

裴关越发恼怒:“父亲,别看了。”

愉亲王头也不抬:“你这不算什么大事,还有人的风流韵事都写了上去,无伤大雅,哈哈哈。”

他似乎看到好笑的,咧嘴:“老张打三儿子的事情都写在上面,老张要脸,现在估计正大发雷霆呢。”

这年头也没什么版权意识,更没有不许将别人的事情公之于众这种条例。

所以,报纸一事,不触犯任何律法。

裴关山依旧恼怒,黑着一张脸,“容昭这样无法无天,早晚出事。”

愉亲王闻言,点了点头,抬头说了句:“有三位皇子撑腰,这报纸办得,但是将别人的事情随便写在上面,这种事就要不得。”

顿了顿,他又补充:“如今上面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可若是某家不愿意宣之于口的事情,那就失控了。”

他还算很有见识,一眼看出问题。

裴关山听到这里,倒是也不生气了,他摇摇头:“容昭不会让报纸失控,可只要这东西在,就会有人不满,尤其是今日上面提到的大人们。”

都是些无伤大雅,伤不到名誉的事情。

可这年头大家族都特别要脸,一点点不好的消息都不肯被百姓们知道,他们将这件事视为丢人。

所以,这些人肯定会生气。

愉亲王没有回答,他早就又看入了神。

裴关山无奈。

这“报纸”一物确实又稀罕又有趣,若是能不威胁到自己,留着倒是也多一份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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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