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男人都是女人教出来的,为什么不能让女子审核男子所写内容、审核报社内容?

又为什么不能让女子议论朝廷官员?

赵侍郎张了张嘴:“这、这怎能混为一谈?”

容昭目光越发犀利,声音冷淡:“我以公平考核为标准,选出三名比男子优秀的编辑,但你们说她们是女子,不能审核报纸内容。”

她话音一转:“可诸位母亲、妻子也是女子,女子相夫教子,能管束你们、能斥责你们、能教导你们、能监督你们……如此推论,你们说女子不能审核报纸内容,已自相矛盾!”

有官员回:“教导、监督我们的是我们的母亲,岂能与寻常女子等同?”

容昭冷笑:“怎么不等?寻常女子未来就不是母亲?”

“母亲的话是孝道,我们自然要听,可报社女编辑与我们无关,为何要听她们安排?”

“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说,大人母亲的话没有道理,你听话只是因为孝道?”

“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何意思?女子本就能教导、监督男子,有才女子,自然也是能当编辑,审核报纸内容!”

……

你来我往,几番争吵。

他们的话原本就矛盾,从来限制女子都是一句“有损颜面”“从未如此”,如今一旦具体争论,自然很快落入下风。

许多朝臣被噎住,不知如何反驳。

容昭不准备再与他们争辩,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朝着上首永明帝行礼,恭恭敬敬,仪态完美,扬声道——

“女编辑有才,配得上这个职务,女子也不是没有资格议论男子之事,那这报社女编辑,就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