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很快,他们反应过来,谨王与先太子只是相似,还是很有些不同。

皇子要给谨王下马威,偏偏这晚宴会时,永明帝似乎看到裴怀悲触景伤情,早早就离开了。

三位皇子身边各自围着不少人,将裴怀悲完全冷落在席位上,时而与谨王说上一句,也是句句针锋相对。

裴怀悲神情始终平静,应对如常,被针对就淡淡回应,堵得对方说不出话又挑不出错,被冷落就安静坐着,仪态孤傲,十分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有人低声道:“果真与先太子仿佛……”

而三位皇子则微微心中一沉。

裴钦因着一件衣服被许多人围着,他余光注意着裴怀悲,有些冷漠,但当有人问道:“这衣服就是容世子为五殿下做的那件?”

如今京城官员,没人不看报纸,看报纸自然就知道这件事。

裴钦一听,顿时收回视线,脸上露出真切而灿烂的笑容:“确实,今日我去安庆王府上,阿昭亲自交予我。”

阿昭。

非常亲热的一个称呼。

有人忍不住感叹:“都在猜安庆王府上的云容坊第二件衣服给谁,没想到是穿在了五殿下身上,确实非常好看,怪不得被人追捧。”

“掷果盈车,鲜花满地,你们恐怕不知道街上到底有多热闹!”

“怎么不知道?我看到了。”

“我倒是不在意衣服,我更看重容世子的态度,他似乎与五殿下更亲近一些?”

……

裴怀悲原本神情冷漠而平静地坐在那里,在听到有人这般议论时,他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中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