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悲望着她的眼睛,声音轻轻:“安王死后。”

不是鹿王死,而是安王死。

容昭瞳孔果然一缩。

随即,她抿了抿唇,问:“你若是赌输了,当如何?”

裴怀悲:“那就是我的命。”

容昭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视线看着前方,看着万家灯火。

只心情依旧不平静。

今晚简简单单的一场夜谈,透露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也知道了太多的秘闻。

容昭自认是个资本家,她要做的事情与这些皇子皇孙都不相同,所以不参与夺嫡,也不好奇。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夺嫡已经走入了最后的尾声。

谁胜谁负,就看他们厮杀的结局。

肩膀上有一个脑袋轻轻靠着,没有用力,只是微微挨着。

是谨王。

背负了很多东西,也做了很多部署,如今只是等待结局。

他并非胜券在握,也同样会感觉沉重难受。

但挨着阿昭、看着阿昭,他就觉得十分安心。

裴怀悲声音轻轻:“阿昭,无论你想做什么,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好不好?”

容昭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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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永明二十七年九月七日,容昭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