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已经废了,鹿王不能让他登基,安王性子,不适合为帝。

容昭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而后,她抬脚踏入安庆王府,声音平静:“更衣,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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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皇宫,与之前心情已完全不同。

容昭规规整整穿着一身官服,从宫门口,由小黄门带着进入皇宫。

太阳已经升起,照在皇宫之上。

穿梭的侍卫依旧带着肃杀之气,满宫的宫人都在打扫,提着一桶桶水,将原本满是血迹的皇宫冲刷干净。

等到脚下的水干了,就再无痕迹。

这皇宫,每隔那么些年就会有一场血腥厮杀,这巍峨的宫殿与高墙,恐怕已然习惯。

它们冷眼看着皇朝更迭,看着皇室厮杀,看着皇宫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

不一样的主人,一样的杀戮。

容昭一路走得很平静。

她没有去看穿梭的护卫,也没有去看他们白布盖着抬走的担架,更没有去看那些清扫着边边角角的宫人。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很不稳,但对于她这个不参与的人来说,只是冷眼看了许多人的起起落落。

从谨王出京,或者是从安王去边关开始,甚至更早,从先太子死去……

很多东西就是已经注定。

除了张二之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其他一切结局,她半点不觉意外。

对于她走的路来说,上面坐着的皇帝是谁不重要。

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确定鹿王不能登基之后,容昭就全程冷眼旁观。

裴承诀入狱时,她给荣郡王府预支了十年收益,这就是她能做的全部。

张二遇害,她去晚了,答应保护张家和他的妻儿,昨夜夺嫡,她也只是提前买通了侍卫与太医,除了确保活着,再没插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