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好复杂的样子……”

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凛的精神就有些萎靡了起来……她就只不过是想学刚刚那个超级漂亮和好玩的变书魔法而已，怎么就扯出这一大堆的东西出来，该不会是借口吧？

“那是当然，要学习才能施展的魔法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说完，安妮在最后低头检查了两本书一眼，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就怪笑着一人一本塞到了这两个小伙伴兼小学徒的手中。

果然是很沉的东西，这从对方那都憋红了的小脸上，安妮就能看得出来！然后，一想起以后每天她们都要搬来这里上课，那就够她们受的了，它们这两本书就绝对要比地球人小学生的那些书包要重得多！

“那我们还要学多久才能做到和你刚刚的那样？”

凛还是有点不死心，所以，她在好奇地摩挲了自己怀里又大又重的魔法书的封皮之后，就再次不死心地问道。

“我刚刚那样的？那大概……需要这么久！”

安妮想了想，先是伸出了一只手摊开一个巴掌五根手指，然后她犹豫了一小会，觉得可能有点不太准确的她，就又再次摊开了一只手，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要十天？”

这样想来的话，似乎也不是太难？

对此，凛表示很满意！十天就能学会刚刚那个漂亮的魔法，那以后家里都不用佣人们辛苦地打扫花园了，她一个人就能把那些枯枝落叶全部都变成一本本漂亮的新书来当积木玩？

“才不是十天！！”

听到对方这么敢想，想要十天就学会她刚刚的那个法术，安妮差点就没一个踉跄直接从石凳上摔下来。

这个家伙，还真的以为能都和她安妮女王一样，是个无论什么东西全都能一眼就学会的天才？

“那是……十周？”

“……”

“该不会是十个月吧，竟然要那么久？”

“……”

“真要那么久的时间，学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书店买一本来得快呢！”

要那么久的时间才能学会那种法术的话，凛觉得，那真的就还不如直接去书店买呢！毕竟，她一年的零花钱有很多，再加上年底的压岁钱什么的，都够她买无数本的了！

那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学了好。

“事实上，你想要学会的话，最少都要十个地球年！”

也许，可能还会更多？

但是，具体要多久安妮自己就不太清楚了，这要看对方的悟性的……聪明的人一下子很快就学会了，如果是笨蛋的话，那就是永远都学不会的。

“怎么会那么久？那你学的时候又用了多久？”

凛又惊讶地大声叫嚷了起来。

“？？”

这让仍旧在远处的餐厅里坐着，并没有出去偷师的远坂时臣和远坂葵不由得纷纷转头看向了窗外，看向了他们的那个大呼小叫的大女儿，不知道那些小家伙们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你问我？我想……大概就这么久吧……”

想了想，安妮就认真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算起来的话，她当时，应该就是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然后就学会了的。

“一年？”

如果是这样的话，凛就觉得，对方似乎和自己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只要自己稍稍努力的话，可能还是追赶得上的。到时候，自己这个学徒的本事超过这个老师，活活气死对方？

“……”

然而，很可惜的是，安妮就只是无辜地眨眨眼，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难道是一个月？！”

凛地声音变得更大了，自己要十年才能学得会的东西，对方一个月就能学得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那么地聪明，她的远坂时臣父亲大人还一直说她自己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大天才，还有着全属性的魔术回路，还超过了全世界绝大部分的魔术师呢！

所以，她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比这个家伙更差劲的！

“不是…”

只可惜，在远坂凛惊讶得睁圆了的大眼中，安妮仍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哈哈！你该不会吹牛地说是你自己能一个星球或者一天就学会它的吧？”

凛终于有点不淡定了，她不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了一两岁的安妮小姐姐能够比自己强到哪里去，所以，一定是对方在骗自己，在吹牛！

“当然也不是！”

安妮还是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这么厚的一本书，怎么可能一周或者一天就能理解的？”

凛松了口气一般拍了拍胸口，刚刚真吓到她了……一天能看完这种书的，那绝不是什么天才，那只能是怪物！幸好，对方也不是一天就能看完，肯定也不会比天才的自己强到哪里去。

“事实上…我其实，应该就只是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学会了……”

时间一分钟，记忆观看花了二十秒，翻书花了四十秒，大概就是这样子，不能再多了了。

“这绝对不可能！！！”

凛的那尖锐的声音又提了起来，惹得房子里正你侬我侬，打算在某些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亲热一下的远坂俩夫妻俩很快又被惊吓到，并重新尴尬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那个，凛她们似乎玩得很开心呢……”

远坂葵稍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才笑着给自己的丈夫倒了一杯还热着的咖啡，以便缓解刚刚的尴尬。

“……”

“就让她们好好地玩两天吧，未来怎么样，我们谁都不知道。”

端起杯子沉吟了一会后，远坂时臣就闭上眼细细地闻着杯口中蒸腾出来的那种迷人的香味，然后仔细地品了一小口。

说起来，连他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像这样安心地坐在家里喝早茶都没法保证了吧？

“时辰……”

“难道你一点把握都没有吗？”

远坂葵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所以，她就皱眉勉力向着自己的丈夫问了这么一句。

“就像东方大国的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吧……”

苦笑着摇摇头，远坂时臣在给自己的妻子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后，才有点心力交瘁地转头看向窗外。在那里，有他的两个女儿，还有那个可以说是他们远坂家最后希望的小女孩……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几乎被整个魔术界抛弃的他们，很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了的……不过，他这几天已经尽力了，甚至连算计一个小女孩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的。

……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可是你们的老师，我是天才，我就是这么地强大！”

安妮得意地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反正，她又没有说谎！其实，最主要就是这种纸质书籍阅读起来太麻烦了，像是艾泽拉斯世界的泰坦装置那种圆盘奥术储存装置的话，她用特殊的模式去读取和记忆，那就要更加快的！

当然了，那样的话，就只是先把人家泰坦的海量知识给复制下来，然后在有空的时候再去翻阅和领会而已。但哪怕那样，阅读和理解也是极其快速的，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一秒钟百万字的理解量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不过，人家泰坦的那种知识储存方式那是更高层次的，是直接作用于灵魂记忆的奥术知识传承，才不是像这种印在书籍上的最低效最原始的方法。

“可恶……”

“那……那我也可以……我也至少可以在一周内看完它！”

本来凛想吹牛说自己至少可以一天之内看完的，单是想想，这本上边翻开第一页写着【奥术基础序论】的魔法书这么厚，那还是稍微宽松一点，一周的时间大略地看完它就比较合理？

“还有，是不是看完它我就可以做到和你刚刚的那样了？”

很快，纠结完自己到底能不能比得上这个老师之后，凛就又回到了刚刚自己一直在想的事情上，那就是：到底是不是看完书就可以施展那种好玩的魔法了？

“……”

“你这是在做梦！！”

安妮撇了撇嘴，看完这本只是粗略介绍什么是奥术的魔法书就想施展出她刚刚那样的魔法？别说是那样的了，看完之后，哪怕是最基础的法师之手，或者是让一根羽毛浮起来都做不到的！

因为，这本书现在的内容，就仅仅只是给学徒讲解到底什么是奥术用的，它压根就不是什么法术书籍，而只是启蒙书籍！就对方这样的，什么东西都不懂，让安妮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去教对方法术？

那样乱来的话，可是会出问题的，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么强大。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学会？”

“像这样的书籍还有最少几十本！看完的话，应该就差不多了的。”

那时，安妮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那样在灰色秩序的图书馆里一鼓作气看完了它们，然后，就差不多可以做到像刚才的那种法术了。

当然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安妮并不熟练，但是呢，当她被她的阿莫琳妈妈发现之后，那个坏妈妈就整天让她去给那个可恶的炼金实验室捏各种东西器皿，还有被罚着捏那些大大小小的星球和星相仪之后，安妮的手法才终于变得越来越熟练了起来，连同对魔力的细微控制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几十本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了，凛突然就觉得，这个奥术法师……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她昨天闹着要学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几十本还只是基础的，往上还有初阶法师、中阶法师和高阶法师，再然后就是奥术大法师……”

“每一层次的书籍加起来，大概能够堆满你家的房子？”

看了看对方的那个大房子，然后再想想在灰色秩序里的那个大图书馆，安妮就再次狠狠地打击了一下对方。

但其实，奥术就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一旦走上这条路，那就要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至死不休！而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生命走到尽头的大法师不得不将自己转化成巫妖的原因所在！

这不是它们怕死，也不是它们邪恶，而是世界上的整理那么多，但人类的寿命却那么短，不那样去做的话，他们还能怎么办呢？只是……转化成巫妖的，在最后，也大多在永恒的时间里迷失了自己，能够秉持本心的，那就太少太少……

当然，这些事情是安妮的神秘术士格雷戈里爸爸给她说起过的，她对这些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有无限的时间，追寻真理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急，先玩够了再说，碰到有趣的知识就收藏就是了。

“那……大法师再往上呢？”

虽然对方说的有些吓人，但是凛对于这个奥术法师所能达到的成就还是很好奇的，到底有没有她的远坂时臣父亲大人的阶位要厉害？

“大法师往上啊……那就没了啊，就只有奥术大法师啊！”

安妮被对方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能够被称呼大法师的都是很厉害的了，还想怎么样呢？

“难道就不仔细地分一分等级了吗？”

“为什么要分？”

“为什么就不能分？！”

“因为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对此，凛自己很坚持！

因为，像她们魔术协会，就分为七大位阶和各个颜色位，这一点，可是很重要的，每一个有着阶位的，都是了不得的大魔术师！

“切……”

“分那些是没用的……成就大法师之后，就只是单纯的知识积累了！”

“懂得多的不一定厉害，但是厉害的大法师就一定懂得很多，也积累有很多的知识财富，知识就是力量！所以，为什么要再细分等级？那又不是在玩电脑游戏一直升级骗别人的氪金钱！再说了，知识就是知识，不同的知识体系之间是没有任何高低等级之分的！”

对于细分法师等阶，然后用等级衡量一人到底厉不厉害的说辞，安妮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