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0章?(???′)? ??纷至沓来

天黑之后,虽然距离子时的那最后期限还最少有两个时辰那样,可有些人就还是忍不住了,并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再次来到了寇仲和徐子陵师徒三人所在的这处别苑。

但这一次来的人,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像白天时的和三人有交情的宋阀或者东溟派那样的盟友和亲友了,且他们来这里也不再仅仅只是言语相劝那么简单。

就比如,天黑后最先来的,是身为洛阳掌控势力之一的那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及其孙女独孤凤!

一开始寇仲和徐子陵俩人是有些担心的,但好在可能是因为需要更多人手去和洛阳尚书王世充争夺洛阳的控制权以及保卫那皇宫的原因,所以,独孤阀的人就并没有来多少,仅仅只是那一老一少俩人而已,总算是让寇仲和徐子陵放心了不少。

虽说,那尤楚红是当今武林那最厉害的女性高手祝玉妍和梵清惠成名之前就被公认的女中豪杰且排名第一,可她终究是老了,且据说在二十年前还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导致岔了气,弄了一身哮喘的顽疾,所以,那种大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只是死活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而已,无论是寇仲还是徐子陵,就都不把她给太当一回事。

于是乎!

看到勒令寇仲和徐子陵交出和氏璧并归还洛阳城皇宫内的皇帝杨侗不果,且还招致了寇仲的调侃和嘲笑后,那个生性精明狠辣、武功修为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可却有着号令一切的一家之主之实,且武功号称在四大门阀中仅次于「天刀」宋缺的尤楚红便悍然出手,使用她那手里的碧玉杖以及绝学披风杖法和寇仲、徐子陵俩人恶斗了起来。

结果……

三人在别苑的院子里才激斗了还不到区区五十个回合,那尤楚红便硬生生地被使用‘横扫千军’那种威猛绝伦刀法的寇仲以及使用‘太白剑诀’的徐子陵俩人的完美配合给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她知道了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什么叫‘江山代有人才出’!

总之!

打到一半,还没等双方热身并真正分出個胜负,也更没有逼出双龙的那个大宗师师父,尤楚红的哮喘病便发作了。

然后,随着一身深厚的百年功力急转直下,并在咳嗽不停、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面如枯槁的状态下,被那个独孤凤搀扶着悻悻地回她们那洛阳城内的地盘,也就是那皇宫去了。

而寇仲和徐子陵就当然没有继续为难并追击进而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一则,是因为那个独孤凤朝着他们瞥来的那楚楚可怜和幽怨的眼神让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去下那狠手。

二则,是那个尤楚红看着就像是那种一口气上不来,然后直接一魂出窍二魂升天的模样,十分担心被碰瓷从而被讹上,然后从此被独孤阀记恨并成为世仇的俩人,就自然是见好就收,任由并目送了对方的离去。

而在那个打着名头为洛阳城皇宫内的皇帝杨侗讨要和氏璧,实则和李阀的李世民有着不清不楚联系且很可能是为李阀而来的尤楚红离开后没多久,没等寇仲和徐子陵松一口气,就又有一个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且最不希望看到的家伙上门了。

而那人不是谁,赫然就正是那个曾被寇仲和徐子陵冒充并栽赃陷害,在听留阁那还曾被群雄们集体声讨谴责,并差点就要真个被各路江湖人士围捕讨伐的魔门「花间派」传人,与那杨虚彦一样,都是「邪王」石之轩徒弟的「多情公子」——侯希白!

“寇兄,徐兄好功夫!”

“连独孤阀那成名多年的第一高手尤楚红也都没能在两位的手上讨到好处,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

“侯某佩服!”

没等寇仲和徐子陵进屋,那个站在围墙上的来人便率先出声向俩人赞如了一声。

然后,他也不跳下来到院子里,只是一抖手里的那柄‘美人扇’轻轻摇着,装出了那一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并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玩味地看着俩人。

“喂!”

“仲少!”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那「多情公子」侯希白竟然现在就上门来找麻烦了,师父和婠妖女应该还在后院用餐,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来的还都暂时只是开胃菜而已,子时还远着呢,你且看我怎么去骂走他!”

看到来者不善,徐子陵和寇仲先是交头接耳地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寇仲拍拍徐子陵的肩膀示意自己兄弟先不用着急后,他才大大咧咧地上前几步并仰头盯着那站在自家院墙上的侯希白问道:

“侯兄,别来无恙否?”

“要不……”

“进来坐坐?”

“喝盏茶?”

寇仲随意拱拱手并一点诚意都没有地随口应付和大咧咧地客套着。

从他在行礼时都还握着刀柄的戒备样子就不难去猜测,如果那个侯希白真的敢下来的话,能不能喝到茶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来顿新鲜的‘刀削肉’就一定是少不了的。

“喝茶就不必了!”

“寇兄,事情是这样的……”

“侯某近来交友不慎,明明人在家中坐,可祸却从天上来,无端被一仙子持剑上门指责,说侯某参与盗抢某件宝物……”

“对此,侯某实是不解!”

“不知寇兄能否给在下解惑,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竟欲图构陷侯某及家师?”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话里话外全都是质问和怒意的侯希白却那么不紧不慢地问着,而同时,他在缓缓摇着美人扇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神死死地盯着寇仲以及站在寇仲身后戒备着的徐子陵,似是随时有暴起动手的打算。

“……”

寇仲没有急着搭话,只是再次小心和皱眉盯着那侯希白看了一会后,才突然开口并不屑地冷声装傻道:

“是何人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我寇仲又哪里会知道?”

“只是……”

“侯兄好端端的,却将我兄弟二人的未婚妻画在扇子上,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欺’,可侯兄却将我兄弟二人未过门的妻子的画像描于扇面上并走街串巷招摇过市,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就这样,寇仲压根就不接对方的那话茬,反而将了对方一军并怒声质问起来,就如同他才是上门并兴师问罪的人一样。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