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宁一愣，连忙道：“你们留下来一起吃嘛。”

“不了不了，下次下次。”

林医生坚持要走，聊了几句后带着小高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后，乔稚宁有些好奇：“小高医生是谁呀？”

程越之语气平淡：“来院里规培的本科生，最近正好轮到我们科室。”

乔稚宁点点头，迟疑了一秒，忍不住问道：“小高医生是不是喜欢你呀？”

自己开门时，小高医生明显愣住，失落的表情遮都遮不住。进来后看程越之的目光带着崇拜和少女的仰慕，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一样。

程越之睨她一眼：“你看别人倒是挺聪明的。”

乔稚宁皱眉：“什么意思？”

程越之抿唇，不答反问：“如果是呢，你什么想法？”

乔稚宁回忆女生的样子：“不错呀，小高医生挺漂亮的，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程越之青筋跳了跳，胸口起伏。

只听乔稚宁继续道：“她刚刚看到我挺惊讶的，可能误会什么了。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走了，不耽误你找女朋友。”

程越之深吸几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乔稚宁你最好老实在这待久一点。再跌一跤没三个月别想好。”

乔稚宁倒抽一口气，不满。

“程越之你少咒我。”

程越之淡淡睨她：“是谁前两天在浴室里摔——”

“啊啊啊啊！”乔稚宁尖叫着打断他的话，“程越之你再提那件事我和你绝交！”

这绝对是自己人生中最社死场面之一，她只想带进坟墓。

程越之看着她，微微一笑。

“以后记得铺好防滑垫。”

乔稚宁气得脉搏都快了几分，面红耳赤。

“程、越、之！”

乔稚宁说到做到，决定单方面和程越之绝交一天，等她出去散散心再回来。

晚上，她打电话给苏糖。

“糖糖，我想去你那住一天。”

“行啊。”苏糖一口答应，“顺便过来陪我直播一会儿。”

乔稚宁以前陪苏糖直播过，这会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随口答应下来。

“好，不露腿就行。”

约好之后，乔稚宁和苏糖聊了一会儿，很快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和乔稚宁一墙之隔的程越之却有些失眠。

他双手垫在脑后，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在他读医的这八年，他很少过问乔稚宁感情的事。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分开求学的几年时间还是让他们的关系不再那么亲密无间了。

乔稚宁不会事无巨细地和他分享生活里的小事，不会再告诉他有谁喜欢自己要怎么办。

她在凌市有了新的交际圈和生活圈。

这些改变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

程越之已经想不起，乔稚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自己“程程”的。

好像在他读大学的某一天，乔稚宁忽然就不再这么叫他了。

关系远了，以前专属的称呼也没有了。

现在她只会开玩笑地叫他——“程医生”。

在乔稚宁的眼里，她会有男朋友，自己会有女朋友，也许还想过四人凑一桌，就是没想过他们俩的可能。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会说什么马上搬走不耽误他的话，专门气他。

程越之忽然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不管自己表不表白，他和乔稚宁似乎都会在朋友的关系上越走越远。

年少时的喜欢是欲言又止，是小心翼翼，是装不在意，是口是心非。

而成年人的喜欢呢？

如果不管表白与否，结局都是渐行渐远无法做朋友。

那自己十八岁时的想法，又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明天可以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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