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未必是真。

萧洵转身向外:“大哥二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东屋。

阳光斜斜地从屋脊溜下来,照着门前把守的士兵,崔拂在李五面前停住步子:“你叫李五?”

李五低了头:“是。”

崔拂站在门内,漫不经心:“听你口音,似乎是北地人?”

“家在镜陵。”李五依旧低着头。

崔拂看向另一边的守卫:“你呢?”

“也是镜……”守卫说到一半,突然闭了嘴。

碧桃来了,不紧不慢地走到近前:“崔夫人,军士当值时,按军规不得与人攀谈。”

崔拂转身往屋里走。

都是镜陵人,萧仁纲当初便是在镜陵都督任上起事,自立为帝,想来这批人就是起事时的老根底,萧氏最嫡系精锐的队伍,要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难于上青天。

更何况,还有萧洵。

卧房里烧着炭盆,打起帘子,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崔拂在榻上坐下,拿起天水碧的茶碗:“怎么今日,不见你送避子汤?”

碧桃低垂眉眼:“大王不曾吩咐。”

“是吗?”崔拂抿着蜜水,抬眼一瞥,“上次的汤,我会替你瞒着。”

碧桃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