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问了出来:“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借口是早就想好的,崔拂道:“说当年的事,师父说发现我的时候,附近有血。”

萧洵并不惊讶。她跟他说过当年的情形,她的家那么隐蔽,离家的情形那么诡异,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躲避仇家,也许她的家人,都在那次逃亡中死了,那些血便是证明。

“我一直记得家在秣城,应该过去找找的,”崔拂看他一眼,很快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过,太远了。”

秣城,严氏七郡之一,离金城五百多里地,眼下兵荒马乱,她的心思他还拿不准,当然不能让她去。萧洵拉住崔拂,把她从妙寂身边拉开:“以后再说。”

伸臂搂住她:“走吧。”

“长平王,”妙寂上前一步,“贫尼跟阿拂许久没见,想留她在身边住一晚。”

“不行。”萧洵不假思索地拒绝。

妙寂还想再试,崔拂笑着拦住了她:“师父,我改天再来看你吧,天色不早了,阿洵还有公务要忙。”

许久,妙寂叹了口气:“阿拂,你多保重。”

车马沿着山道往下,走出去老远,崔拂回头看时,妙寂依旧站在山崖上,久久目送。

“当年你获救时,”萧洵在耳边问她,“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信物?”

崔拂正要回答,远处銮铃声动,一人一骑飞快地向他们奔来:“萧洵!”

骏马如风,瞬间奔到近前,马背上刘素渠勒住缰绳:“听说黛山出产上好的狐狸,要不要一起猎几头?”

“不去。”萧洵一口回绝。

崔拂坐在他怀中,能感觉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刘素渠一言不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