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沉着脸上前,拦住那些仆人,崔拂沉声道:“多承周郎君美意,不过我并无此意,东西我不能收,请周郎君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周子徵没想到她竟然当面拒绝,脸上顿时有些难堪,汪阿娘媒婆一张嘴,最是机灵,连忙说道:“女人家脸皮薄,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是两码事,周郎君别当真……”

“我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崔拂正色说道,“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

“哎呀小欧娘子,这是何必呢?”汪阿娘忙道,“周郎君来都来了,又带了这么多东西,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周子徵有些恼怒:“我真心实意求娶,欧娘子也不好这么不给面子吧?娘子可以到处打听打听,我周子徵在越州,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号的人物。”

“我知道你,是周夫人的内侄吧?”院外传来一声说话。

独孤逊迈步走进来,向着周子徵微一颔首。

周子徵乍然见到陌生男人,不免起了疑心:“你是?”

“我与你姑父平辈论交,论辈分,你该当叫我一声阿叔。”独孤逊负手而立,因着个头比周子徵高出一大截,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将,气势顿时压倒他一头,“贤侄,欧娘子既然说了不肯,再纠缠下去,未免有失体面。”

“谁是你贤侄?”当着崔拂的面被人这么下面子,周子徵越发恼怒,“我从不曾见过你,哪里来招摇撞骗的?”

独孤逊微微一笑:“那就回去问问你姑父,你到底是不是我贤侄。”

他蓦地上前,抓住周子徵一条胳膊:“走吧!”

他提着周子徵,如提童稚,周子徵挣扎不得,只觉得胳膊上像是箍了一个铁箍,忍不住叫起疼来,挣扎不得,眨眼就被扔出院门外,周家的仆人连忙上前厮打,也被独孤逊一手一个,扔了出去。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汪阿娘拔腿跑出去,“周郎君,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