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走回去坐着,一言不发。

男孩转了转眼珠, 不屈不挠继续追问:“我先前听人说,你要打越州, 怎么又跑到复京来了?你是被抓过来的吗?”

萧洵觉得聒噪,扬声道:“守卫!”

呲溜一下,破洞后人影一闪,男孩瞬间消失了踪迹。

后墙外, 夏怀琮从独孤敬彝肩上跳下, 有些郁闷:“他不搭理我,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洵!”

独孤敬彝听见守卫的脚步声, 一把拽过他:“快走!”

围墙处早被他们扒掉了几块砖,两人都是自幼习武, 踩着砖石的缺口,轻轻松松翻了过去, 刚刚跳下墙头,就听见里面靴子踩倒野草的声响,守卫过来检查了。

“今儿的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夏怀琮一边往书房跑,一边抓着独孤敬彝的手央求,“不然阿耶准要罚我!”

萧洵被囚在宫中的事情夏舜严禁外泄, 除了独孤逊等几个亲信,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夏怀琮是昨日偶然听见夏舜与杨氏说起来,才知道萧洵就关在北廊囚室,他从前学兵法的时候,经常听独孤逊拿萧洵举例,知道是极厉害的人物,满心的好奇无法按捺,死活拉着独孤敬彝偷着过来看一看。

飞跑之下,很快冲进书房,独孤敬彝停住步子:“殿下别跑了,没人追。”

夏怀琮这才停住,呼哧呼哧喘着气:“明儿再来一趟,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萧洵!”

独孤敬彝不肯答应:“殿下以后别来了,此事既是机密,自然有机密的道理,万一因为我们走漏出去,岂不是坏了陛下的大事?”

“我还没弄清楚是不是萧洵呢,”夏怀琮拽着他,嬉皮笑脸地央求,“好兄长,明儿再陪我去一趟,你不去,我爬不上去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