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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嘛,要知足。

唐诗乖巧地跟着天衡帝上了马车,照旧缩在离天衡帝最远的角落里。

一路无话,等马车驶进宫里,奔向承乾宫,唐诗才悲催地记起自己现在是带罪之身,那她今晚住哪儿?

而且承乾宫哪有她自己的地盘呆着舒服。

唐诗紧张不安地跟着天衡帝进了承乾宫,小声说:“皇,皇上,臣妾这一直没回去,昭华殿那边恐怕会担心,今晚……臣妾回去交代清楚,明日再来伺候皇上。”

她这点小心思哪能逃过天衡帝的眼睛。

天衡帝定定地看了她几息:“不用,唐嫔在昭华殿好好的。”

唐诗如遭雷击,啥意思?

她赶紧问瓜瓜。

瓜瓜:【皇帝弄了个替身在昭华殿假扮你。】

难怪皇帝说她不用回去呢。原来唐嫔一直没“出过宫”,她现在是俞公公。

唐诗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给占了,回不去昭华殿的这个事实。

那她以后睡哪儿?总不能学淑妃研整夜的墨,跟安嫔一样一晚一晚的绣香囊吧?

“俞……小俞,以后你就是奴……我的徒弟,跟在我身边伺候皇上。晚上,你就睡这,这是你的衣服鞋子。”东来的声音拉回了唐诗游离的思绪。

她接过折叠好的一筐衣物,目光落到东来所指的软榻,软榻位于天衡帝寝宫外间,有点窄,就像一张单人床。

也就是说,以后她要随叫随到,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