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持续了很久,但直到结束扶诺都没有任何睡意,话也变得尤其少,桌上的东西一点都没吃。

最后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确没有人押那个最不可能赢的人,但事实上也是那个人赢了。

赢的人应该会走上来,成为欢呼人群中的一员,那究极窟就会回到原本的样子,奢靡尽兴。

但那人却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又回到了阴沉不见光亮的地牢中。

地面渐渐合上,好像方才的厮杀角斗没有存在过,那三具尸体也没能让谁心中有一丝波澜,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三人的尸体还不如他们的半个身家有价值。

“你押对了。”宣阙伸出手将发呆的猫崽抱起来,他捻起一块糕点喂到她的嘴边,挑眉,“你似乎不高兴。”

扶诺扭头躲开了他的手:“拿远一点,一会儿我又吐你身上。”

“……”宣阙将糕点扔掉,语气平平地问,“为何不高兴?”

“为什么要高兴。”扶诺说,“该高兴的是那个人。”

宣阙无声地望着她,像是没懂。

“我希望他赢是因为我觉得他好像挺绝望的。”扶诺皱眉,“他赢了也不过是绝处逢生,他身陷这种绝望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宣阙眸色微闪,喉中压着不明显的笑声。

许久后他轻声笑道:“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