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喝醉了就不让自己离开的人是谁。

但扶诺还是哼哼着松了一口气:“那样最好。”

宣阙抬起手,将马车的车帘再次掀开,人来人往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耳朵里,他却没有之前那么厌恶,比起单独面对扶诺,这点烦心不算什么。

隐在裘披下掐进掌心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几道肉眼可见的血痕。

离不开,离不开。

这跟把自己的软肋交出去有什么区别,他不会离不开谁,也不会奢求谁不离开自己。

马车最终停在禹南城下,凌乌打开车门:“主上,到了。”

“嗯。”宣阙身形未动,而是侧目,“去吧。”

不是交换吗?

哪有对方人质都不看就把自己的人质先放走的?

扶诺迟疑地看着他:“你那些部下呢?”

宣阙像是受不了南方的从湿冷,扯扯身上的裘披低笑:“真以为本座是来赎谁?那些人的死活跟本座没有关系,在魔界的任何一个魔修都知道,既入了魔道,生死只是自己的。”

“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极乐,同时也要承受自己该得的后果,要么就变强,要么就任人宰割,本座从不替人擦屁股。”

扶诺疑惑:“那你这个魔主要做什么?”

宣阙抬眸,淡淡道:“白崇岛是本座的地盘。”

那些人被人界仙界追杀着走投无路到了他的地盘,凭着魔界二字可以得到一方不被喊打喊杀的下场,唤他一身主子有何不可?

只是只言片语扶诺便已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