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睡床扶诺就睡在他的尾巴上,团了团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看吧,这么无聊的事。”

岁沉鱼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她脑袋上,说话时仿佛整个胸腔都在颤动,颤得扶诺觉得四周都环绕着他的声音:“我觉得不呢。”

扶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见他对现在的状态似乎真的很满意很不能理解:“你是没吃过好的吗?”

大半夜在这看别人练剑你还觉得有意思?

岁沉鱼拖着语调:“是呢。”

他语气里听着像是在随口闲聊:“若我说过去这些年什么事都没做过,你信吗?”

“信。”

干脆得反倒让岁沉鱼愣了下:“信?”

“你说什么我都信。”扶诺说。

头顶的脑袋移开了,岁沉鱼低头看着她,眸色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片刻后才道:“所以做什么都不会无趣。”

“那你之前还说没事做只能睡觉。”

“啊…”岁沉鱼尾巴晃了晃,声音淡了些,“做了也只是徒劳。”

“什么?”

“猫崽。”抬起头后岁沉鱼半张脸都隐在树荫里,看不太清他的眼神,“我叫什么?”

“岁沉鱼?”

“嗯。”岁沉鱼将她严严实实圈起来,声音微沉,“记好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扶诺刚要说什么却被底下的动静给打断了,低头一看,魏听云和孟怀各占了一边,剑风扫得四周风起,像是在无声较劲,中间画出来的三八线两人的剑意时不时相撞在一起,低鸣作响。

扶诺看了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卷死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