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猫崽的哥哥到底有什么好当的,你们实在想听人喊,只要放出话去,这天下追着赶着要喊你们哥哥喊你们祖宗的人比比皆是。

但这话她暂时不敢说。

“界主师尊您就别计较这个了。”她小声说,“以后我还得给人家打工呢,猫在屋檐下你懂的。”

“你觉得你说得很小声吗?”宣阙气得胸膛起伏,“本座在你心里就是心眼那么小的人?”

“当然不是。”扶诺摇头,“但这是我为猫处世的道理,把你带出来就要把你好好带回去,不然我成什么了?”

宣阙捏着软鞭:“真以为本座怕他?”

“不怕不怕。”扶诺敷衍地摸着胸口,“我怕,我见不得血腥的。”

你是瞎了看不见面前这一地的血不成?

“行了。”岁沉鱼见她上蹿下跳的,都给自己抖搂圆了,哪里不知道她就是在讨好哄自己开心。

他垂眸看着乖乖趴在自己腿上的猫崽,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气来得莫名其妙。

知道猫崽成天在三界跟一群人混的飞起,九元界里普通仙兽跟她遇上了都能天南地北搭上几句话,更不提她在四峰八门结实的那些弟子。

她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又能把每一个人都能哄得开开心心。

只是他见不得。

在他的世界里猫崽特殊的,所以见到其他人与自己占了同样份额的特殊,他就见不得。

他向来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上别人的味道,可猫崽却每天都在他忍耐的边缘横跳,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眼见着自己的底线越来越宽,岁沉鱼心下也渐渐沉了下来。

她可以特殊,但不能成为底线。

扶诺还不知道岁沉鱼这么严肃是在想什么,忍不住上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