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见到猫崽人形时他着实有些没反应得过来。

毋庸置疑比他看到的任何男子或是女子都要好看,但更多的是那种日后能触得见碰得着的悸动。

猫崽说是因为那特殊性才会对她有错觉,其实不然。

活了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人和事了,自然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起初的猫崽对他来说的确特别,所以他才会选择回避,他不喜欢一个仅是特别的人可以主宰自己,特别可以存在却不是最重要,他随时都可以舍弃。

可他舍弃不了猫崽。

在沉山那几月他几乎能将扶诺每次回来的景象都刻在心里,那份特殊不见消减,却日渐浓厚,一直堆积在那里。

直到听到宣阙说出心悦二字才恍然明白,在凡人的七情六欲中有种情欲是叫做爱欲的。

七夕兰夜之时他看不进去的那些男男女女,在扶诺离开后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将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印在了心里。

也看到了扶诺说的那对,能从眼里看到爱意的一双人。

那会儿他忽然就明白了,他想在扶诺眼中也看到这样的情绪,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

欣喜,羞怯,不舍,缠绵。

他亦如此。

只要这么一想,好像过去那些奇怪的感觉就有了解释,他不愿听扶诺叫其余的人哥哥,不愿她为了别人舍弃下自己,他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而这些都与她的特殊无关,与她容貌无关。

也不知是从何开始,又或许一开始这只猫崽在他这里就不同。

岁沉鱼视线上移,落在了猫崽被覆盖了的耳朵上。

过去是觉得手感好,喜欢,现在也很喜欢,却更多了几分燥意。

却又不想像过去那样随意揉搓,似乎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