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这……你说的是真的？”

时歌没回答这个问题。

郑导那边切断了直播信号。

张宣明第一次，疯狂地开始回忆和妈妈相处的细节。

那时，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好多好多补习班，妈妈总也不满意，每天晚上要跟他一起分析哪科哪里不行，哪里是弱项，要补。

他想玩，想疯，想撒野。

他想和其他同学一样，周末可以去游乐园，可以吃肯德基。

可是妈妈没钱。

他想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钱，所以，为什么一定要陪着他呢？

放手让他自己去过自己的人生不好吗？

为什么要逼他上进？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逼自己赚钱，给儿子买车买房娶媳妇，为什么他的妈妈不这样？

明明她下班挺早的，却非要和他一起分析功课，非要在一旁写写涂涂，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就不能找份兼职，多赚点钱？

家里已经这么穷了，为什么不利用下班的时间再找份工作？

还不就是懒，不愿意动，只一份心思的指望他带飞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