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对面男人的神情变得异常真挚，像是在聆听，并认真征求男人的意见，“你认为呢？”

“啧。”

手里抱着巨型针筒的御姐版爱丽丝发出明显代表不耐烦的咂舌声。

她似乎有上前教训一顿对方的准备，但前进的动作被白大褂版森鸥外抬至面前的手所制止。

他慢条斯理地将御姐版爱丽丝无风自动的衣摆压下，抚平，吐出来的字句却没有在回答对方的问题。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一举一动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和我最近接诊过的妄想症病人很像。”

他抬手压在爱丽丝的发顶上揉了揉，下巴轻轻抬了一下。

在巨大的针筒消失后，他才慢悠悠地再次开口。

“喜欢，哦不对，是擅长把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强加在自己身上。”

他在“擅长”这一字眼上特意加了重音，“无论是你实际上从未拥有的人际关系，还是本来就不是你在这里应该拥有的任何事物。”

他往前走了一步，拿起立在桌面上的相框。

因为角度问题，唐芫只能看清对方在看见相框后骤然变得柔和起来的神情。

——比另一位森鸥外先前露出的温和神情要真诚得多。

“我的太太脾气很好。”

“但脾气好，不代表你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能够进行未经主人同意的恶劣拜访。”

他抬起眼，眼眸里的柔和瞬间被让唐芫不自觉紧张起来的情绪所取代。

“特意避开我私下和我太太见面，也是需要和我本人预约的啊，这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