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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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在仙府上空盘旋了整整一日,轰隆轰隆个没完。
众人不堪其扰,暂时搬到了明尘的屋里。
因为除了明尘身边的隔音咒,其他地方的咒无一例外都会遭雷劈。
“哼,欺软怕硬!”山殷随手拿了一块奶黄点心,愤愤地咬了一口,突然间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那目光,幽怨得像鬼。
山殷微微打了个寒噤,以为自己说天道的坏话被记恨了,刚要去找明尘救命,一抬头发现是容昭。
山殷:“?”
时望秋好心地传音提醒道:“你拿错点心了,那碟是容昭的。”
山殷:“!”
山殷知错就改,赶紧在自己的点心碟里挑出两块,又放回到容昭的碟子里:“对不起。”
容昭把点心碟子往自己跟前拨了拨,然后看了明尘一眼。
明尘意会,传音道:“山殷不是故意的。既然点心已经还回来了,你就给他倒杯茶,说‘不要紧’。”
容昭觉得很有道理,依葫芦画瓢照做。
山殷见容昭没有再和自己计较,大为感动,于是又拨给他两块点心,还和他分享一本前几日书肆刚刚到货的奇闻志。
容昭顿时来了兴趣,一边翻阅一边贴过去和山殷嘀咕嘀咕。
后来又嫌明尘和时望秋说话太吵,两人很快就去里屋玩了。
明尘收回目光,转向时望秋,继续道:“你说当年沈微明去污秽之地前,曾给你寄过一只纸鸢?”
“对。那纸鸢里用阵法隐藏了一张污秽之地的局部地图,上面标记了几个位置。后来我在某个标记点的附近,找到了沈微明的残魂。”时望秋回忆,“那只纸鸢上还留了几行字,说……当我收到这只纸鸢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如我……所愿,还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