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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47 字 5个月前

作为商务舱旅客,贺星苒最先下飞机,有靳屿的同事在廊桥尽头等她,将她引进阳城机场南航办公室里。

已是凌晨,按照贺星苒规律的生物钟此时应该进入睡眠,现在硬撑着,思绪不自觉开始发散。

停机坪上,飞机按照塔台指令有序地滑行、起飞降落,跑道两侧的指示灯熠熠闪光。

哑静、秩序井然。

贺星苒瞳孔逐渐涣散,外面的颜色混成一团。

视线里逐渐出现一道颀长又挺拔的身形,穿着航司的夏季制服,肩膀上的肩章熠熠发光。

白色的衬衫下摆整齐扎在黑蓝色西装裤内,愈发显得腿直而长。

拉杆箱在地面轱辘声渐渐唤回贺星苒的思绪,等到她彻底回过神,靳屿已经站在她面前。

黑色碎发耷拉在额头上,眉头皱着,漆黑瞳仁里有着厌烦。

“……?”

贺星苒困惑地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被自己用嘴巴无情啃着的手指,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立即松嘴,飞速将手藏回身后。

动作一气呵成,相当之迅速。

贺星苒:“……”

啊啊啊啊啊。

内心一阵咆哮。

她有个小毛病,紧张或者心烦意乱的时候会下意识啃指甲。

大学的时候她开始化妆,每次都把指甲啃得红红,口红蹭到下巴,靳屿稍微有点洁癖,一见她啃指甲就拧眉看她表示不可以,她再啃肯定会被小小“惩罚”。

刚刚她在啃指甲。

靳屿看到,皱眉了。

她看到他皱眉,停止啃指甲还把手背到背后。

旧日情人再见面,眼里心里都没有对方,但肌肉记忆和本能反应还替他们本人记着。

气氛开始有些微妙的尴尬。

靳屿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走到旁边的自动贩售机,取了一瓶白水,又问:“喝什么?”

“矿泉水就行。”

都是成年人,彼此默契地不提刚才的尴尬。

从临宜到阳城,飞行时间只有两个半小时,短途飞行,靳屿神色轻松,并无倦怠。

喝水润过喉咙,他屈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不容置喙道:“谈谈。”

有种没写作业但被老师点名的尴尬,贺星苒硬着头皮问:“谈什么?”

“那天你为什么挂电话?”靳屿打直球,漆黑眸子一瞬不瞬看她。

有种很难糊弄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