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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58 字 5个月前

急切又热烈。

前面还有游客说话声,后面有外公下象棋的声音,贺星苒想靳屿得很,也想跟他一直抱着,同时又很害怕。

靳屿给她抱起来,贺星苒一惊,赶紧双腿环住他的腰。

他抱着她从两侧走廊走到四进院子,悄悄进房间,继续吻她。

那天两人说了好多亲密的话。

靳屿抱着她,不肯松手,一直喊她宝宝,说了很多次想你。

她一直耳根通红。

……

如今再回到这里,物是人非。

她可以光明正大见靳屿的外公和妈妈舅舅,但两人中间已经隔着一道天堑。

这道天堑名为祁颂年亦或者徐敏行都不贴切。

或许是时间。

时间在两人身上不可避免地施加许多,隔着这段生命堆砌起的厚度,无论如何前进抑或后退,都无法回到从前。

“对下口供,”靳屿咳了一声,向她嘱咐,“我跟他们说咱俩大学就恋爱了,中间年轻不懂事,分手几年,最近重修于好了。”

这话说的不是很自在,靳屿的语速有着快。

贺星苒不是很懂:“你……你前女友呢?”

大少爷耷拉着眼皮,爱理不理地敷衍她:“跟他们解释那么多麻不麻烦?”

虽然靳屿的话并不是谎话,但忽略了中间重要的因果,手法比较蒙太奇。

贺星苒明白大少爷不喜欢复杂的东西,便跟着认了下来。

家门就在眼前,两人默契地配合彼此,开始装一对好夫妻。

靳屿牵起贺星苒的手,两人同步向巷子深处走。

高跟鞋和青石板路碰撞的声音令贺星苒有些心慌。

——她还是害怕他的家人不喜欢自己。

还没走到门口,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鹤发鸡皮的老人,拄着拐杖,但腰板并不佝偻,能清晰分辨出年轻时好大的身躯和俊秀的容貌。

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着云锦旗袍的夫人,五十岁上下,保养相当年轻得体。

贺星苒想到,这就是钱玉书和钱卫平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紧张,嘴角向上扬,争取露出百分百满意的笑容。

“外公,妈,舅舅。”走到门口,靳屿开始寒暄,“这是苒苒。”

话刚落地,钱玉书的拐杖忽然抡起来,一下子打在靳屿的膝盖上:“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我还用得着你介绍?!”

贺星苒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家不喜欢自己,顿时花容失色,往后连退两步。

钱玉书看向她,本来绷着脸忽然挤出一个笑容,川剧变脸似的,很慈爱地招招手:“苒苒,走近点,让爷爷看看,甭搭理那个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