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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30 字 5个月前

贺星苒:“……”

见她顿时紧张起来,靳屿不疾不徐地解释:“放心吧,我家没有晨昏定省请安敬茶的传统。”

贺星苒感觉他是在讽刺贺家规矩太多,但也是事实来着,动作顿了顿,有些不信任地反问:“真的?”

“当然,”靳屿说,“钱多多还睡懒觉没起床呢。”

贺星苒边往脸上撩水边说:“她是小孩子呀。”

靳屿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她有些惊慌的动作,哂笑一声。

“我说公主,”他顿了顿,“在长辈面前,大家都是小孩子。”

“你紧张什么?跟孩子过不起,那就是他们心胸太小了。”靳屿说。

他的口吻很随意,不是专门安慰她组织出的心灵鸡汤。

靳屿就是这么想的。

贺星苒扯出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闷声道:“嗯。”

语气又有些不对劲,这姑娘的心思比临宜的天气还要变化莫测,靳屿没猜出来她到底是为什么情绪低落,抿了抿嘴,说道:“厨房有给你留的燕窝,记得去喝。”

贺星苒点了点头。

她喜欢靳屿,有时候又嫉妒他。

大学那会儿,因为贺泽刚看她很严,贺星苒不敢让家里知道自己恋爱的事情,也就不让靳屿跟家里说。

因此,上次来钱家祖宅那次,两人都是小心翼翼,有些偷偷摸摸的成分。

进门就开始接吻,贺星苒仍旧能记得靳屿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柏木气息在逐渐上升的体温下,不断扩散,填满她的呼吸。

她刚洗好的头发里还带着水的潮气,交织在一起,比临宜的梅雨天还要缠缠绵绵。

他们抱着,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那些激烈的思念逐渐退潮,心灵的依靠丝丝缕缕的浮现。

贺星苒害怕被人发现,按照贺泽刚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打电话查岗生怕她在大学“学坏”恋爱的管理强度来推断,她也以为靳屿家里人不想让他恋爱。

靳屿安慰她:“我喜欢你,他们也会喜欢你。”

稀疏平常的语气,说话的内容对贺星苒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那是在优渥有爱的家庭里被宠爱长大的孩子才能有自信说出的话,他松弛,自信,做事从不瞻前顾后,因为知道家人永远站在他身边。

在他十八岁之前,家里人每年都会为他写一本书,记录他的一年生活的大事和一些小美好。

他就是家里的宇宙中心。

贺星苒永远没有他的松弛自在和勇气。

有时候甚至会阴暗的嫉妒他,但更多的是,在曾经那段恋爱里,她总会有一种直觉:不配。

他们两个不般配。

她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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