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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73 字 5个月前

贺星苒被他这样直白和坦诚的交代吓了一跳,生理反应让她不停地吞咽口水。

她将下巴抵在枕头上,可怜又无助地看着那盆兰花,好久完全吸收这个消息,小心翼翼地继续问:“为什么?”

靳屿给两人倒了杯温水:“其实路维还挺有危机意识,阿谭年纪小,被他骗得团团转。”

贺星苒:“……”

也不知道靳屿是没看懂她的表情,还是故意为之,又道:“那个宴会管理也很严,打通各个关节也要时间。”

贺星苒:“……”

靳屿甚至有些投入地说:“嗯,找准时间给陆路维打电话也需要练习。”

贺星苒:“……”

她并没有问把一个前女友塞进豪门宴会,并且还让现女友发现一共分几步的问题!

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让自己问下去。

而贺星苒实在被他搞得十分好奇,轻声问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话音落下,靳屿好整以暇扬了扬眉。

他再也没有拿跟路维有过节这样的原因搪塞她,视线也跟着落到那盆兰花上,似乎也在思考着。

半晌,重新抬眼,目光徐徐落在贺星苒的脸上,语气里有酝酿好的坚定:“只因为你。”

那双黑色的双眸里仿佛燃烧着火海,明明是贺星苒想问的,可得到答案,好像被他的热烈烧灼。

靳屿当真严肃下来,语调缓慢而声音沙哑:“如果你这辈子注定要结婚,如果我这辈子注定无法一个人走下去,那就不如就我们再试一试吧。”

阴沉沉的清晨,阳光在乌云背后屡次挣扎,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一角,两人的身体逐渐被光芒填满,彼此神情在光芒下也分外清晰。

“而且,”靳屿顿了顿,嗓子里似乎含着一把粗糙的砂砾,“上次恋爱,我意犹未尽。”

明明从前那么美好,却换来那样戛然而止的结果。

分手的时候,靳屿有一段时间确实浸淫在悲痛里。

那种先是麻木、很久之后悲伤如湿毯子将人沉重而冰冷地包裹的痛觉,是在十五岁父亲去世后的,唯一一次。

而逐渐从悲伤里抽身,又花了很多很多时间,直到他执飞的航班遇到梅雨季滞留在机场无法起飞,通过驾驶舱看向窗外,停机坪上起了一片雨雾,茫然了跑道的指示和界限。

靳屿猛然发觉,原来他们分手的时间已经比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那一刻,因为痛苦而短暂隐藏的对贺星苒的爱意,再次爆发。

他话像是一枚炸弹投进她的脑海,分手后的许多个瞬间,贺星苒都会看着眼前的风景,脑海里闪过一些曾经和靳屿在一起的画面。

贺星苒以为自己不配得到原谅,颤抖着嗓音发问:“你不恨我吗?”

“不恨。”他哑着声音说,“我现在只庆幸,分手那会儿有徐敏行陪着你。”

贺星苒眼眶发热。

本来还准备矜持一些,等待她来认错。

可是到了这个份儿上,靳屿觉得自己主动一点,也没什么朝前忽地探了探身子,那双漆黑的双眸里有着虔诚:“所以,我们再试一试,好么?”

贺星苒想点头,却又迟疑:“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么?”

靳屿眨了眨眼睛,思考片刻。

是夫妻的意思就是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并且比恋爱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