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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2060 字 5个月前

那个瞬间,贺星苒很想天荒地老。

……

雪似乎大了一些,落在地面,落在车窗上,逐渐堆积起来。

贺星苒看着窗外的雪花,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有一年我开车过环岛,忽然下雪,我当时就想,如果有你在就好了。”

靳屿的眸子缩了缩:“哪一年?”

贺星苒说:“忘了。”

靳屿叹息一声:“现在我不是在了?”

雪花在窗外纷飞,像是无数白色梦境,贺星苒起身看他,降落的白色线条和昏聩的光线里,他的锋利冷峻的脸颊分外清晰。

像是用印章,永恒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贺星苒鬼使神差地向前探了探身子,歪头,一点点靠近。

找到最合适的姿势,印上一吻。

靳屿的身子似乎怔了一瞬,很快由被动转为主动,把披在贺星苒身上的衣服往上一拉,形成一个天然的遮挡。

再然后,将贺星苒抵在椅背上,吻得愈发认真,愈发用力。

雪花纷纷坠落,顺着敞开的车窗斜斜地吹了进来,贺星苒吻得投入,拉着隔开但前排司机和他们的衣服的手被冷风不断吹着,冰凉且指节发红。

靳屿干脆指节将她的手张抵在胸前,不断靠近。

不断加深这个吻。

或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那年的暴雪天,在贺星苒开车驶出环岛的时候,靳屿也从对面环岛驶出,两人在同一方空间,淋着同一场雪。

吻到没有力气,贺星苒软着手脚靠在他的肩头。

雪花在地面上扑了厚厚的一层。

靳屿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朵,谁出盘旋已久的计划,问她:“想去看雪吗?”

贺星苒头脑熏熏然:“去哪儿?”

靳屿说:“阳城。”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

回到家,贺星苒显然喝多,穿着鞋就要进客厅。

靳屿给她按在玄关座椅上,让她换鞋子。

拖鞋拿出来放在贺星苒面前,她皱眉,将拖鞋踢远。

靳屿给拿回来,贺星苒还踢。

重复了几次,靳屿完全没了脾气,蹲下来亲自给贺星苒换上拖鞋。

体质不太好的人,冬日里双脚冰凉,即便房间里开了暖气,靳屿还是怀疑她需不需要穿一双地板袜。

纠结的时候,感觉头顶被人摸了摸。

贺星苒一向气质沉闷的脸上,终于有了孩子一样的生气,她摸了摸靳屿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说醉话似的问:“你能留给我什么呢?”

靳屿被问得一懵:“我能留下来给你穿鞋。”

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祖宗。”

贺星苒:“……”

他转身去卧室把她的地板袜拿出来,就又听到她问:“我想要长久的,不会变,不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