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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10 字 5个月前

回程的路上,是阿瑶开着车,没出小区的时候,她回望这座小区,

外观相同的独栋别墅,她很想知道哪个是靳屿的。

阿瑶看她站在冷风里,连忙按了车喇叭:“师姐,快上车啊。”

贺星苒有些麻木地走过去,坐好。

阿瑶屏声打量她,欲言又止地问:“师姐,你……你怎么了?祁小姐是不是为难你了!”

贺星苒当然知道祁颂年的目的,可一想到她和靳屿之间浓烈的感情,她的胸口仍旧会泛起无名的疼痛。

“不关她的事,”贺星苒不知道要如何和阿瑶说,索性就不说了,“走吧。”

阿瑶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但她刚拿下驾照,师姐的车子又价值不菲,开车的紧张感逐渐代替对师姐的关心。

一路无话。

贺星苒一直都是挺直腰背安静地坐在副驾,目光看着窗外,偶有冬日没来得飞走的鸟雀在她眼前掠过。

阿瑶感觉此时的师姐情绪很低,想出口安慰,才发现自己的笨嘴拙舌。

抵达师父家里,阿瑶下车,贺星苒回到驾驶位上。

工作日的上午,老城区路面上只稀疏有着穿棉袄推自行车的老人,梧桐树仍旧苍绿,罕见的阳光穿破树叶洒下。

没有了阿瑶在,贺星苒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她将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停靠在路边,终于忍不住,坐在车里崩溃大哭。

她在靳屿心里到底算什么,她不想再受这样无妄之灾的折磨,很多时候她也想来个痛快的,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但她不敢。

倘若靳屿当真爱祁颂年呢?倘若她确实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呢?

她太懦弱,不敢去承担被放弃的结果。

所以思来想去,只能就维持现在的状态,直到有一天,靳屿不再承担所谓的“责任”选择放弃她,或者祁颂年重新向靳屿低头。

这场感情里,贺星苒宛若一人走钢索,生死的权利都不在自己的手里。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车子停靠得匆忙,挡住了一家佛龛店的门。

店女主人出来敲她车窗,见人在里面哭得声嘶力竭,不满的叫嚷声小了很多,转而变成忧心忡忡——生怕这女人出大问题,慢慢又退了回去。

-

回到家里的时候,靳屿也在。

客厅里摆着行李箱,靳屿大致准备好明天出发阳城需要的衣服,此时正戴着撸狗专用手套,蹲下来给福瑞梳毛毛。

福瑞今天刚刚洗过澡,毛发白净蓬松柔软,闻起来也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