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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02 字 5个月前

等他批评完,静静离开了贺泽刚的别墅。

回到家,大病了一场,从最开始的发烧发展成最后的肺炎,本来纤秾合度的身材瘦了十斤,看着免不了弱柳扶风。

贺泽刚全程没有关心过她,在离婚冷静期内,一直在催她赶紧去把靳屿哄回来。

贺星苒当然不会主动联系靳屿,这次靳屿也消失得干净,无论她病得多严重,都没有出现。

姜子格终于完成了入职,贺星苒生病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

跟靳屿的感情,她向来都是劝和的。

她说:“其实靳屿挺好的,只是这次气大了,等着你去哄罢了。”

“他什么时候放弃过你,上次分手是你说的,这次离婚都是你提的。”

贺星苒反问她:“那我有什么是让他非要坚持的?”

病了几日,她纤弱了很多,脸上不挂肉,消瘦的骨相看着清苦,这样的神态让姜子格回忆起上次两人分手时,贺星苒就是这样的状态。

姜子格不懂:“他就不能只喜欢你这个人么?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贺星苒抿了抿嘴:“如果连喜欢的理由都没有,那拿什么坚持到最后。”

“喜欢你美貌,你总是会老去;喜欢你忧愁的气质,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幸福,”姜子格说,“因为一个特质爱人的,最后都分手了,只有好的坏的照单全收,才能走到最后。”

她顿了顿:“不过说句冒犯的话,我觉得你身上明显是缺点比优点多,靳屿能爱你这么久,很明显不是被某些特点吸引的。”

贺星苒:“……”

她很惆怅,同时也很茫然。

小时候在小心翼翼讨好爸爸妈妈,讨好师父;长大后仍旧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她按照别人的意志处理问题。

在亲密关系上处理问题的能力几乎为零。

“可是,我觉得,离开我,靳屿会解脱很多。”她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烟飘走了,“我希望他解脱。”

“是么?”姜子格坚定地反问,“那你昨天梦呓,为什么求他别走。”

贺星苒怔住。

又过了会儿,姜子格提醒她:“如果你觉得靳屿跟你在一起不那么快乐,那是不是你性格有问题,你想办法改变一些,而不是把他推得更远。”

贺星苒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隔日姜子格早上要开会,早早地就走了。

贺星苒生病,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根本没睡意。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双腿似乎不受约束,自己站了起来,穿衣服,开车。

直到已经到了靳屿小区门口,她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没有预约,保安不让她开车进去,她下车登记之后,走进茫茫的别墅群。

山上的温度本就低,江南的冬夜湿冷,冷空气像是藤蔓一般围上她的脖颈和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