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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日似晚星 岑姜 1955 字 5个月前

贺阳辰默了默:“二姐,你现在脾气真的好大。”

“……”

“改一改吧,我真怕姐夫不要你。”

贺星苒:“……”

最近她和靳屿的关系,陷入一种很僵持的状态。

靳屿会关心她,偶尔来照顾她,顺便喂喂狗,没有继续提离婚的事情,可没有提是否要和好。

就好像关心她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良好的家教使然;

贺星苒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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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发烧了大半个月,贺星苒每天都昏昏沉沉。

有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贺兰芬的舞伴陈大爷,他这把年纪,说话语气居然还有些羞赧和欲言又止。

他问:“你姑姑最近还好吗?都大半年没见到了。”

陈大爷年中的时候也做了一个手术,身体情况大不如前。

姑姑过世后,这是贺星苒第一次遇到真正和她生活有联结的人来关心她,不禁眼眶湿润,纠结好久,说道:“姑姑去世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长的沉默。

那天贺星苒顶着高烧陪陈大爷去墓园看贺兰芬。

陈大爷拄着拐杖,心脏搭桥之后走路颤颤巍巍的,贺星苒小心扶着他。

他买了一束黄色牡丹放在墓前,这是贺兰芬健在时,在院子里种的花。

只有陈大爷知道姑姑到底喜欢什么。

都这么年纪,很多话已经不能说出口,说出来就要被人笑话老不正经。

陈大爷站在墓碑前良久,最后只夸赞:“兰芬这身衣服不错。”

贺星苒垂头,哽咽地“嗯”了声:“姑姑也很喜欢。”

下山的路上,陈大爷跟贺星苒聊了很多:“女娃子结婚了吗?”

贺星苒点头又摇头,陈大爷一脸严肃:“你这可是让你姑姑操心喽。”

“那个鲸鱼什么的呢?”陈大爷问。

贺星苒骤然抬头看他,愣了半晌:“您怎么知道?”

“兰芬总给我喃喃着,”陈大爷八卦,一看问对了,连忙就说了,“我们跳舞打麻将,她总是三句话离不开你,说你身体差,说你性子孤,怕她走了没人陪你,然后就说……”

“之前你带回来一个叫鲸鱼的男同学,看着好得很,总是来看她,还向她保证会照顾好你呢。”

“总来看姑姑?”贺星苒惊愕。

“对啊,你不知道吗?”陈大爷说,“这几年隔三差五就来,我见到过好几次呢。”

“……”

贺星苒完全不知道这些,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他还是坚持来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