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草莓。”

想了一晚上。

抓着他的衣襟摇晃,“我要吃草莓草莓草莓莓莓莓…”

高频率逼逼跟念经一样的精神攻击轰炸着脑瓜子,嗡嗡的烦。福泽抓着她的手腕用巧劲挣脱开,语气痛苦中夹杂着无力的呵斥道,“你闭嘴,不要说话,给你买草莓。”

得逞的丁香也不闹了。

不知道是不是满足了心愿,心情松快了,迟来的困劲又突然席卷大脑想要睡会回笼觉。回去客房还要多走两步路,直接就掀开现成的被子,躺进了还带着余温的被窝里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自己爽,不顾别人的死活。

“呼——”

张了张嘴,想要说教突然又想到被叫‘爹’的阴阳怪气的称呼,最后还是自我调节了番只吐出一口浊气。

福泽痛苦面具的闭了闭眼,只要我没看到,就当没有发生过。

又不能怎么样。

只能脑补把小师妹团吧团吧捏成小小的一团,像纸飞机那样,piu~~~的用力给丢出去。被觅食的鸟叼走,中途再有几只鸟雀抢食折腾。还不算完,定是要下暴雨,夹杂着闪电…

很好。

在心里给爱折腾人的小师妹编排了长达100分钟的挫折历险记。痛快的报了仇,顿时就觉得舒坦多了。

心里美了,福泽总算能心平气和的去给小师妹买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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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香睡醒。

在身侧的小矮桌上摆着放在加热盒里的早餐。她期待了一晚上的草莓被切成了小块装了满满的一盘,铺开乍一看很多,其实也就三四个的量。

糊弄小孩呢。

别人对她的好赖丁香心里还是明白的,对于纯粹的善意还是领情的。

嗯,选择性听劝。

似乎从那次牛肉饭后丁香就再次找回慢条斯理的吃饭的感觉。虽然日式的早餐寡淡不爱吃,但还是把这份营养均衡的心意吃的干净。

要出门才发现衣服是病服。

丁香当时一秒都不想继续在医院停留,即时想走,也不管不顾的就直接穿走了人家医院的病服。

回头一看。

就见到床头很贴心的放着一套整齐叠起来的衣服。

她抖开看了眼,应该是银狼少时的衣服。只是看着很新,像是从未上过身。紫藤的暗纹,清雅矜贵。

“也是个小少爷呢。”

她猜的没错。

这套衣服其实是福泽少年时期突然快速的抽条,导致之前定做的一套新衣穿起来不太合身。不能穿直接丢了可惜,当时也没有合适的亲朋友人转送,就这么压箱底到今日。

今早出门,福泽就发现墙角那树紫藤全都绽放了,突然想起来有这么有一套衣服,就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