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语不知道自己是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但看到陆疏笑了一下：“为什么不算？”

陆疏有据有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这个程度的，这当然算你身上独特的优点。”

不忘再加一句：“我就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就是很喜欢。”

“……”

陆疏顶着那张一本高冷的扑克脸，居然能将好听的情话说得这么自然。

姜让语实在没法做到毫无波动。

这是他的心动对象，正在说讨好他的话。

如果跟陆疏的距离再靠近些，陆疏估计还能听到他节奏混乱的心跳。

……不行。

他得冷静，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轻易被糖衣炮弹迷惑。

姜让语坚持地说：“……有没有可能，对您来说，这只是一种新鲜感，误当成了喜欢的错觉。”

“也有可能是你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优点，从提到这个话题开始，你就一直在否认自己。”

“但我真觉得你哪里都好。”陆疏说，“只要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能让我的心情都变好。”

“……”

姜让语已经乱了心跳的节奏就更乱了。

赶紧低下头，阻隔视线，连脚步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疏这些话说的……跟恋爱脑有什么区别啊？

可姜让语发现自己竟还挺吃这套？

他一遍又一遍地否认着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陆疏不可能喜欢他，他似乎也不配得到陆疏的喜欢。

可陆疏一遍又一遍地肯定他，那双总是充斥着淡漠无情的眼睛，看什么都像在看垃圾的眼神，这么看着他的时候，好像真多出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姜让语就不会了。

脑子也变得混乱，不知道应该再用哪些话回答陆疏了。

短暂沉默了十几秒后。

陆疏开始解释：“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变得跟你亲近些，所以才没有坦白戳破。”

“我想多少是有点效果的吧，所以也说不出后悔的话，只能说很抱歉，对你来说，这肯定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

这么一说，情况倒是跟赵冉念之前的猜测奇迹般对上了。

之前她说陆疏有可能喜欢他，他还不信，觉得赵冉念在危言耸听。

可陆疏说的要是实话，那赵冉念是真猜对了。

她的名言仿佛还萦绕在姜让语耳边泡你重要还是跟你算账重要？他怎么就不能先泡到你，然后再跟你算账呢？

而且时间线也对上了。

这两天还真没想到这点，但确实就是在那之后，陆疏对待他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