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疯了。

也许陆疏就是故意欺负他,逗弄他,想跟他开玩笑呢?

他竟然真的叫了。

说不准陆疏正怎么得意,按照他那得寸进尺的风格,谁知道接下去会怎么打趣他呢……

所以埋脸装死没一会儿,姜让语又强撑着抬起来,假装淡定:“好了,你该,唔……”

但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姜让语就被陆疏气势汹汹地吻住。

也不用说完了。

因为陆疏就这么抱着亲他,直接把他抱回了屋内。

论体型差的一百种使用方式。

这回姜让语真成了陆疏怀里的小手办,下又下不去,挣也挣不脱,只能被这么抱着,亲了个魂神颠倒。

从暖气闷沉的屋内走到阳台,吹到夜晚潮湿的寒风时,虽然冷,但皮肤跟脑袋都呼吸到了清醒。

可再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

温度切换那一霎,姜让语最先感受到的,竟是透不出气的窒息。

耳边立即响起嗡嗡的鸣声,脑袋里冒出大片黑白雪花粒,视线模糊而天旋地转。

等到呼吸终于通畅,视线清明,一切感觉真实时,他已经被陆疏扔到了沙发上,更过分地亲着。

迟钝的神经这才参透理智的提醒。

不能叫,会失控。

原来是会在这里失控。

原来不单单是个人的失控,而是连带着陆疏一起的失控。

客厅亮着的灯光昏暗,因为他们本来打算看部电影,所以将大灯跟吊灯都关了,只留了几盏小灯。

好似灯光都在冥冥中为他们做好了准备。

但是不行吧。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吧。

大脑思考断成了一节一节,姜让语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可最后的理智还是连接进来,告诉他绝对不能就此堕落。

时间太短了。

他们确认关系才多久?满打满算不过一周。

要知道之前陆疏说过的玩笑话中,最低期限都有一个月呢。

现在这样算什么?

虽然看上去是陆疏主动,可他成了什么,之后陆疏会不会觉得他很随便呢?

那绝对不行吧。

凭借着这一点最后的理智,姜让语伸手撑开陆疏的胸膛,拉出丝毫距离。

“……等一下!”他说,“……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