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就是最典型的达迦草戒断后遗症。看精神海的侵蚀程度,患者应该有过长期摄入达迦草的经历……”

尼禄坐在医官面前,红眸紧紧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是。”医官被他盯得有些瑟缩,“敬禀陛下,秘书官大人有过长期摄入达迦草的经历。保守估计,摄入时间很可能在5年以上……”

“帮我植入外神经机甲,阿列克谢。”尼禄当即打断,回头传唤身边的骑士,“我现在就去帝国医学院。”

今日清晨,一艘医疗舰从德尔斐星系紧急运往王都港口,带回了神志不清的白发秘书官。

要不是提前接到狼骑的情报,尼禄险些要派兵把瑞修神官的住处包围——他以为圣殿神官如此胆大包天,真敢在德尔斐对自己的秘书官下毒手。

然而帝国医官的话,却像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

一切又像重回东境时。

他立在玻璃舱门的治疗舱前,望向舱内饱经折磨的白发青年。

叶斯廷显然还未从戒断反应中清醒,手脚都被医官用束缚带绑住,绿眸半睁半闭,口中含混不清地说着许多胡话。

尼禄滚动喉结,缓慢走近去听。

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原谅我,尼禄……”

——银发皇帝简直像被尖刀刺中,猛地向后倒退,砰地撞上了骑士的胸甲。

他站在治疗舱前,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等候,沉默中酝酿着暴怒的阴雨。

直到检测仪器发出提示音,叶斯廷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终于从黑色的海底挣扎上来。

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双压抑怒火的红眸。白发秘书官微微滚动喉结,不自觉将视线移开一些。

尼禄说:“打开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