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斐洛斯从那些急切舞动的共生体得到信息,他的吻似乎有一定治愈作用,但残破的记忆,让他没法很熟练地使用这种治疗能力。

他紧紧抱住他那可怜的、不断发抖的生病小白猫,流着眼泪亲吻对方的额头,然后又觉得应该再补几个,便又去亲亲漂亮的眉弓,接着就是浓密的雪睫、挺翘的鼻尖。

他的亲吻没有任何欲念的意味,像是一头丛林里的小鹿,在拼命用鼻吻蹭拱受伤伙伴的头颅。

正在奋力捋脑波的系统都看呆了:【哇……宿老师,圣子他……他在哭吔……】

然而当圣洛斐斯含泪的目光,落向尼禄急促喘息的苍白双唇时。

骑士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将尼禄从对方怀里夺回。

他用力之剧,以至于连缠绕着尼禄的好几根透明触手,都险些被生生扯断。

“!”

圣斐洛斯被吓了一跳,连忙攥住自己吃痛乱抽的共生体,不知所措地望向白狼骑。

“请勿逾矩,圣子殿下。”

白狼骑嗓音沉冷,眼灯中凶光暴盛。

他知道圣洛斐斯此时佩戴着全息面具,但早已在对方身上栽过的数次跟斗,还是让他迅速从圣斐洛斯脸上移开目光,防御般抱紧臂弯中的银发皇帝。

一只覆着手甲的大手,甚至下意识将少年的脑袋按在自己胸甲上,不愿让他回头被圣洛斐斯的容貌蛊惑。

但是尼禄发抖的身体,却在他的臂弯里缓缓平复下来。

半晌,银发皇帝抬起苍白的脸,指尖在智脑的计时界面点了暂停。

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微微凌乱的银发,和鼻尖上悬挂的冰凉湿汗,没人能看出他在几分钟前,还在遭受疯症的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