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智脑呢?”

“……”

白狼骑低着头,缓缓开口,

“在你醒来前,我就把身上所有的情报设备都清理掉了。”

又补充:“包括这座寝宫里的所有光屏。”

他知道仅凭他自己的意志力,是无法应对病发时的尼禄的。

因为白狼的字典里,从来不存在“拒绝主人”这一选项。

他宁肯把自己和尼禄都封闭在无法轻易向帝国伸手的地方,哪怕这让他没办法及时向另外几个Alpha同步尼禄的状况。

“尼禄”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连连摇头。

他的情绪起伏就像过山车,只需要短短半秒,就能从冷静低谷直接引爆。

“你怀疑我,阿列克谢——你不是我的白狼!!你本应该无条件信任我、追随我、服从我的所有指令!!我恨你!是你让我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挚友、最亲密的伙伴!!滚开!滚开!!”

白狼骑用力闭了闭眼,一手捉住了少年的双腕,重新给他穿束缚衣。

这不是一件容易差事,尤其是只有他一人的情况下。

疯兽完全洞悉他的弱点,在力气完全不敌骑士的情况下,会故意做出各种伤害自己的举动,包括但不限于将残足用力撞在洗手台上,拔出理发工具盒里的剪刀刺自己的手腕,将半截舌尖咬在齿间威胁等等。

但最让白狼骑痛苦的,还是在尼禄脸上看见无尽的泪水。

尤其少年穿着那件松垮的丝绸衬衣,两手颤颤地捧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伤心询问: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剑敲在你肩上时,你当时那么高兴,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落在你头上,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你那时的笑脸……为什么啊,阿列克谢?是你已经厌倦我了吗?是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