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唇角,甚至还在微微勾翘着,像在聆听某种美妙的旋律。

他在捍卫帝国这件事上展示出的疯狂,系统现在居然有些诡异地见怪不怪了。

它只是卡在猩红的操作面板里,认认真真跟尼禄说清楚:

“我记得在跟你绑定的第一天,就已经说过随机惩罚这件事了。”

“是,”尼禄开口,“你说过了。”

“一旦关键剧情发生重大偏离,世界将彻底脱离原著的轨道,没人能预测后续会发生什么,作为主角的圣洛斐斯又会变成什么样。”

系统说,

“而需要对此负责的人,将会被主系统降下随机惩罚。惩罚一般从契合原世界观的诅咒里抽取。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有些宿主在任务失败后即死,有些宿主会变成永生不灭的肉泥,有些宿主则会感染极度痛苦的毒株。

“但无论如何,他们只有一个共同下场:那就是变得凄惨无比。”

“我都记得。”尼禄甚至耐心重复,“你说过了。”

系统沉默。

“好吧。”

最后,它也只能这样嘟嘟囔囔,然后干脆地嵌合在猩红的神经纤维中。

至少在统生的最后时刻,它是在跟猩红大美人贴贴。

“还有30秒。”

海德里希低声报告。

王虫仍在追逐那些挟持“卵囊”的运输舰。它注意到身后的帝国舰群已经撤退,但由于远方的陌生舰群还在虎视眈眈,它更倾向于认为帝国把迎战虫族的接力棒,交到了某个来支援的陌生文明手中。

它的族群从未畏惧过什么。

因此当第一头兵虫进入陌生舰群的射程范围时,它当机立断,指挥兵虫迎战。

兵虫挥舞着尖利的骨刺和硕大的节肢,想像撕开帝国的星舰一般,撕开这些密集陈列的陌生舰队。

但它的骨刺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