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狼脑袋,出现在尼禄面前的光屏上。

他本以为白狼骑因故离开王都,结果一看背景——

他竟然就在卧室外的走廊上。

尼禄:“……”

他迷茫地眨着眼,想破了头,也没搞懂对方在一门之隔跟自己视频通话的原因。

“……小殿下,您现在感觉如何?伤口会不会很疼?”

白狼骑的声音也很激动,但尼禄却微微眯了眯眼。

他跟白狼骑从小一起长大,一下就听出对方语气里有种小心翼翼,似乎是隐瞒着什么事情。

“我的项圈失效了。”

尼禄被伊娃扶着靠在床头,双眼紧紧盯着他,

“为什么?是谁做的?”

“陛下。因为分化后的易感期,是在信息素领域对理智产生作用;而您此前的病情,则属于脑神经领域。我们不能百分百判断,项圈会采用什么激进的手段,让您在易感期强行保持理智。”

海德里希冷静的脸,也出现在光屏中——这让尼禄感到更加无语。

……明明是推开门走几步的事情,他们竟真能干出在门口打远程通讯的行为。

“因此,我们不得不先把项圈的功能抑阻,进行观察后再做出决定。请无需担心,您的床头有睡眠气体装置,一旦您的‘病情’再次发作,这个装置将提供保险作用。”

“你没有说服我,元帅。”

尼禄冷冷地说。

“我选择戴上项圈,是为了在帝国危难时将君主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而不是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太阳宫,妄想一觉醒来敌人就会逃跑。项圈不会为了区区易感期就把我杀死,就算最后只让我剩下躯干和头颅,它也会让我活着坐进猩红的驾驶舱!

“所以,谁给你们的权力抑阻项圈?而最令我吃惊的是——你竟然会同意,白狼?”

每当银发皇帝发怒的时候,雷霆般的压迫感,便会沉沉从身上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