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如鬣狗般逐个围歼我的兄姐们时,只有我的皇长姐刚刚成年。而后,他砍掉了他的异姓兄弟、亲手给予他无上荣耀的挚友的头颅,并在几年以后,把保存的头颅送到了挚友最年幼的儿子面前。”

当他诉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还是很平静。

“哈里森·劳德。出身母后的家族——劳德,此人愚蠢狂妄,倒是不值一提。但我血缘上的外公——提图斯·劳德,纵然在母后被选出时,劳德家族已经没落,但他的能力,明显跟内森·莫顿不在同一层级。

“显然在鲁铂特掌权前,他就早已在积蓄力量。因此当税法令下达,提图斯·劳德揭竿而起,大贵族才当即一呼百应。

“而他,仅差一点点,就能把我成功杀死在德尔斐。”

“我相信诸卿若处在我的位置,甄选会比我更加严苛。

“尤其当我的第二性转变,我便需要考虑Omega的易感期、孕育期、生产期。当我在产褥上虚弱昏睡时,当我的继承人尚且年幼不经事,我的Alpha配偶是否仍会对我誓死忠诚?

“不要急着表态,阿撒迦。 AO的契合程度尚且能通过匹配度表现,然而没有任何一件仪器能量化人心。

“当鲁铂特的利刃刺入父王的脖颈时,父王想的应该还是年幼时的共读时光——因为我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是僵硬的笑容。”

尼禄闭了一下眼睛。

随后他睁开眼,看向在座众人:

“如果人类能有办法保持绝对忠诚,我也不需要如此谨慎。既然人心无法量化,我也只能竭力保证我的掌控能力在配偶之上。内森·莫顿虽然已是失败案例,但至少有一点——像他那样的人,即便我处在虚弱期,也能轻易让他臣服。”

Alpha们低下头,一时都没有作声。

奇异的是,当加涅观察他们的表情,却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绝望,竟更像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