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维持一个前沿哨站运转,除了百来个科学官外,更有将近2000余名引擎维护人员在哨站上工作生活。

比起直面深渊生物的科学官,维护人员的精神状态似乎要好上许多。

他们啜着咖啡,优哉游哉地收拾行李,聊着回到家乡后,要带自己的儿女去哪个星系度假。

有人疑惑抬头:“咦?那是史密斯下士吗?他采样回来了?”

众人抬头。

果然,在哨站底舱高高的舰桥上,正伫立着一个瘦长的人影。

距离太远,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以及怪异扭曲的肢体形状。

“长官!那块舰桥的护栏掉了,当心别掉进曲速核心里喽!”

曲速核心是机甲、要塞、星舰和哨站的能源,一个哨站级曲速核心,运作时的内部温度足有上亿摄氏度。

大家都知道没人会傻到跑那里面去,吆喝一声后,又高高兴兴喝起咖啡。

然而那个人影一斜。

便悄无声息坠了进去。

“操!!他掉进去了!!”

咖啡杯哐当跌落在地上,溅开一地棕褐色液体。

液体滴滴答答沿着舰板流淌,流进哨站的下水道,与混杂着黏腻血液的污水汇合。

留在研究室的科学官们对此一无所知。

尽管陛下要求他们立刻放弃哨站,携全站人员撤离,但没有科学家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心血——在往外铺设生物传感警戒岗哨的过程中,他们也靠着虚浮收集到许多新奇的宇宙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