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紊乱的情热拦截了他的一切计划。

是与易感期稍有不同、却无比熟悉的情热——他立刻判断出来,那是被圣洛斐斯施吻后的效果。

难以想象在一个永不结束的梦境里保持清醒,需要承受多么庞大的精神压力。

但对尼禄来说,苦难已是他的老熟人,也造就他坚固冷硬的铠甲。

他忍耐着,等待着,以超乎寻常的冷静和缜密,细细搜寻每一个能让他醒来的线索。

……但他忘了,对他来说,最困难的部分,其实并非忍受煎熬。

又一个夜晚,尼禄躺在被子里,在腿上刻下又一道印记。

因为上次情热被皇家医官认定为假性发情,厨师帽白狼便被赶到房门外值勤了。

门缝里的灯光暗下又亮起,隔着门,尼禄能听见狼骑盔甲的细微响动,似乎是厨师帽白狼正慌忙朝什么人下跪。

“参见……您,您怎么会……”

“嘘。”

“……遵命……”

房门隔音很好,尼禄没能听清关键信息。

他抿了下唇,抹去大腿上的血珠,掀起被子躺进去,佯装已经睡着。

门板轻轻打开。

裙摆和地毯的轻微摩挲声,在已经入秋的王都寒夜,莫名显得温暖。

床垫的一侧塌陷,似乎有人悄悄坐在床侧。

但或许是看见尼禄已经熟睡,对方不愿出声,便只是这样静默注视着他。

“唔……”

尼禄等了约莫十分钟,感觉对方仍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