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接受安抚和调理伤口,尼禄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忙碌公务。

而叶斯廷也从未要求他改变过什么。

尼禄处理政务时,他便也一同在旁起草敕令、安排执行;

尼禄需要休憩时,他便跟尼禄拉着手在花园散步聊天,把秋千推得高高的,或者去寝宫厨房研究些新菜式。

等到夜色降临,他习以为常般坐在床头读书, 然后跟尼禄接吻,抚摸着尼禄的后背和银发, 直到对方沉沉睡去。

太阳升起,又是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平淡一天。

只是,在两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尼禄同他讲话时的姿态,又比从前有了点很微妙的不同。

就譬如现在。

小皇帝象征性地敲敲门, 就把叶斯廷从来不会关的房间门拱开了。

他光着脚走过一尘不染的地毯, 然后一路走到叶斯廷床上, 理所当然地坐在正中央。

“一个月前, 你认为我的孕囊伤势未愈,标记行为有概率影响它的生育功能。”

尼禄说,

“现在你确认我的孕囊已经痊愈,现在可以标记了。”

叶斯廷停下手里的笔,用指骨压了压略微酸胀的眉骨——在尼禄养伤期间,他肯定是要承担比之前更多的工作量的。

“尼禄,不是影响生育功能。是因为Alpha信息素会刺激你的身体,进而使你的孕囊有所反应。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怕会让你感到过度疼痛。”

寝宫客卧的床,通常是为了来留宿的王储准备的,因此规格也如皇帝的床一样宽大。

而尼禄只披着一件睡袍,肩膀瘦瘦的,坐在大床中央思考的模样,在叶斯廷眼里实在像一只严肃小猫。

“那就还是会影响生育功能。”